腊月初八,难得雪停,侯府也热闹起来。
早上,应乾灼带着齐婉兮一块前往皇宫参加宴会。
阮娇则和府里人一同在厨房做腊八粥,讨个吉祥如意的好彩头。
做好后,她又一一给府里其他人派发下去。
应乾灼同齐婉兮回府时,便是看着阮娇笑着给一个侍卫递上一碗粥。
应乾灼便见她一身桃红绸袄,衬得人面似桃花,嘴旁还漾着两个梨涡……
倏地,阮娇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。
她一抬头,便看到不远处的应乾灼和齐婉兮相携而立。
而应乾灼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,眼底阴翳,冷锐犀利。
阮娇心里一惊,连忙朝两人行礼。
“参见世子、世子妃。”
应乾灼只冷冷盯着她,半响未出声,看得阮娇手心都出了汗。
最后还是齐婉兮笑着说:“免礼吧。”
说着,她又轻轻拽了拽身旁的应乾灼:“世子,你怎么了?”
阮娇垂着头一动不动,好半晌,才终于感觉应乾灼冷沉的视线收了回去。
她看不见他的表情,却能听见他声音轻柔地对齐婉兮说:“无妨,回屋吧。”
应乾灼回府了,阮娇没再管厨房里的事,不敢有丝毫怠慢地往正房赶。
又过了半个时辰,应乾灼才悠悠回到正房。
阮娇忙走上前,声音低而轻:“奴婢帮世子爷更衣。”
手伸到半路,却被身前的男人攥住。
应乾灼冷笑:“冲别人笑?”
阮娇忍痛,轻声解释:“爷误会了,今日腊八,刚刚奴婢只是在分粥。”
应乾灼另一只手捏上她的脸,声音冷戾:“穿得花红柳绿,这么招摇,记住,你是本世子的东西,别有其他心思。”
不知为何,“东西”这词让阮娇不太舒坦。
这么些年,应乾灼年岁长了,心思也越发沉。
他对着外人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,对阮娇却越发喜怒无常。
阮娇早学乖了,他生气了,她也不找寻理由。
只顺着他的话说:“奴婢这就去换身素净些的衣裳。”
看着表情柔顺的脸,应乾灼只觉得心里的怒气缓缓散去。
他捏住阮娇脸颊的手最终还是松开。
只甩下一句冷冷的“去”。
第二日,腊月初九。
整个侯府开始大扫除。
阮娇虽是应乾灼的通房,但说到底不过是个丫鬟,自然也要参与进去打扫。
可当她打扫到博物架时,却被人撞了一下。
她猝不及防之下,竟直接撞到了架子上的瓷瓶上,瓷瓶立即摔了个粉碎。
一个瓷瓶砸得满室寂静,撞阮娇的婢女惊叫出声。
“这、这可是王妃的嫁妆!定窑的白瓷花瓶!”
这婢女阮娇认识,是之前想爬上应乾灼的床,结果被自己教训了的婢女。
应乾灼在这时进来了,看着这一屋的喧闹杂乱,立即皱起眉。
“怎么了?”
屋里顿时跪了一地,那婢女恶人先告状:“回世子爷,阮娇她把王妃的嫁妆碰碎了!”
阮娇忙说:“是她故意撞了奴婢,奴婢才不小心把花瓶撞碎了……”
她解释到一半,应乾灼冰冷的声音响起。
“本世子亲眼所见,你还想狡辩?”
阮娇喉间便是一哽,抬起头,便对上了应乾灼毫无波澜的黑眸。
应乾灼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:“毁坏王妃嫁妆,阮娇,罚俸一月,去领十大板。”
阮娇忽觉心口一凉,解释的话也变得无力再说出口了。
她伏下身子,额面点地。
“是,奴婢领罚。”
阮娇被拖了下去。
十大板打完,她一瘸一拐回到主院的时候,已然夜幕低垂。
应乾灼的书房烛光正明,门却没关紧,漏出几道风声。
阮娇下意识走近了,想把门关上。
凑近了,却听见齐婉兮暧昧的声调响起。
“乾灼,太重了……”
阮娇脚步一顿,想要无声离开。
下一秒,却听见应乾灼柔声哄道:“抱歉,平日里和阮娇没轻没重惯了,夫人别怪罪。”
齐婉兮声音虚浮:“乾灼,不过一个花瓶,你今日对阮娇处罚太重了……”
房里声响忽重,片刻后,应乾灼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餍足。
“我俩在一块,你还要提别的女人,她就是一个奴婢,哪里值得你费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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