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年强硬地拉着姜妍走到江之雪面前，“给小雪道歉。”
姜妍觉得好笑，她嫌恶地甩开祁年的手。
“凭什么我给她道歉？”
“祁年，是她打碎了我***遗物！”
祁年牵起江之雪的手，指着快要愈合的伤口说。
“小雪是不小心打碎的，但是你故意让她受伤。”
“南初，你怎么变得这么狠毒了？”
姜妍不可置信地后退，她望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冷笑。
“祁年，我没有做错事。”
祁年死死盯着姜妍，厉声喊来佣人。
“把地上的垃圾给我打扫干净。”
佣人快速地把瓷片扫进垃圾桶，姜妍崩溃地去拦。
“不许碰，你们不许碰。”
可祁年用力攥住姜妍的手腕，不允许她走动。
祁年态度坚决地逼着姜妍给江之雪道歉，“姜妍，道歉。”
瓷片逐渐变少，姜妍的心也愈发空荡。
姜妍听见自己的心碎的声音，她的眼泪不停地流淌。
可祁年无视她的痛苦，用***遗物胁迫她给江之雪道歉。
姜妍绝望地闭上眼睛，下唇被咬出血。
她唇瓣颤抖，眼睫毛也扑朔发颤，好像下一秒就会晕厥。
“江之雪，我向你道歉...对不起。”
姜妍说出这句话，心脏绞痛，全身的力气都抽离。
而帮凶祁年，满意地放开她的手，命令佣人停止清扫。
姜妍将瓷娃娃碎片捧起，擦去脏污的灰尘。
但无论怎样拼凑，都拼不回之前的模样。
姜妍绝望抬眸，冲着祁年大喊。
“祁年，我恨你。”
祁年的瞳孔狠狠颤动，他抿唇不语。
从前的姜妍乖巧听话，不管多晚都会等他回家一起睡。
在睡前，她也会像黏人精一般，缠着他说，“阿宸，我爱你。”
祁年从来没想过，姜妍会对他说恨。
他想要解释，可看见姜妍猩红的双眼，只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。
“南初，你怎么变成这样？”
姜妍皱眉，肚子隐隐作痛，她浑身颤抖。
祁年发觉她的不对劲，向前迈出一步。
可江之雪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，露出受伤的手指。
“靳哥哥，我的手好疼。”
祁年担心地看向她，跟哄孩子一样轻轻吹拂她的伤口。
“小雪不疼，哥哥陪你去看医生。”
江之雪被稳稳抱起，祁年急匆匆地去开车。
而姜妍完全被抛在脑后，和满地狼藉孤苦相依。
8
佣人看不过去，小心翼翼地上前。
“少夫人，你的手在流血，我帮你处理一下吧。”
姜妍低头看着满地的血，原来她的伤痕如此明显，可祁年却视而不见。
佣人轻轻地帮姜妍挑出伤口里的碎渣，满眼怜惜。
有人到处找，在茶几下面找到几块碎片。
他们用胶水帮姜妍粘好碎掉的瓷娃娃，打扫好地上的垃圾。
“少夫人，少爷是和江小姐一起长大的。”
“他们胜似亲人，少爷难免会偏心，你不要把这些事太放心上。”
姜妍呼出一口气，她摇头。
“放心吧，我不会放在心上的。”
因为这些事情，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。
祁年，她嫌脏，不要了。
距离手术只剩一个夜晚，度过今晚，她就和祁年再无关系。
姜妍回到房间，将满是裂痕的瓷娃娃装进玻璃柜里。
她抚摸上面的裂痕，心也像被摔碎般绞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