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顶帽子，姜晚柠到底没有出去拿，老板本就对她无故离开有意见，见她没戴帽子，更是破口大骂。

她低着头，默不作声地在那儿挨骂，快到关门的时候，又上了两个客人，姜晚柠端着盘子往那边送，没等她放下，屁股就被人拍了一下。

“啧，这小妞，屁股还挺翘。”

姜晚柠条件反射地后退两步。

“还敢瞪我，你装什么装？穿这么紧身的衣服不就是给人摸的，小小年纪，够骚的呀，来来来，陪哥哥喝几杯，喝高兴了哥哥给你小费。”

说着，两个人开始伸手拽她。

姜晚柠想要挣脱，却被两个人抓得死死的，情急之下，她猛地踹上了其中一个的小腹。

哗啦——

桌上的东西碎了一地，那个男人也跌到了地上，许是觉得自己的尊严受损，男人咒骂了一句，站起来就踹了姜晚柠一脚。

“妈的，真是给脸不要脸。”

姜晚柠捂着肚子蜷在地上，额头泛出一层冷汗，那两个人啐了她一口，嚷嚷着让这里的老板给个说法。

老板出来后，一边骂姜晚柠，一边让姜晚柠给两人道歉。

姜晚柠眼睛瞪着那两个人，闭口不言。

老板看了那两人一眼，凑到她耳边小声道：“你最好赶紧把这事给我平了，要不然你剩下的工资别想要了。”

听到这话，姜晚柠睫毛颤了下，僵持没多久，一声‘对不起’从她口中说出。

“啊？你说的什么？哥哥没听清。”

那两个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姜晚柠，眼中尽是得意和戏虐。

姜晚柠攥紧了拳头，没两秒，又脱力地松开，一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后，那两个人才满意的离开。

他们走后，老板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扔到地上：“以后你都不用来了。”

姜晚柠捡起那二百块钱，按着肚子微微弯腰往外走，外面嘈杂，说话的人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。

“你们怎么能动手，我不是说过只给她一点教训就行了吗？”许逸舟嗓音带着几分斥责。

那两人辩解道：“我们也没想动手的，谁让那小丫头下脚那么狠，踹得我现在还疼呢，你说要让她受屈辱，这次她不仅受了屈辱还丢了工作，效果多好。”

此话一出，顿时安静了，半晌。

“下不为例！”

之后，许逸舟又给周子恒打了电话，汇报这一次的成果。

“嗯，又报复了一次，还剩四次。”

有了前面的铺垫，再听到这些话，姜晚柠竟觉得异常平静，她回到家，拿出作业本，像平时一样开始刷题。

写着写着，作业本突然被打湿一小块，接着一下又一下。

姜晚柠低着头，呜咽声断断续续，直到听见开门声，她赶紧止住了哭泣，胡乱地擦着眼泪。

姜母来到她房间，笑道：“这孩子，学傻了，这么暗也不开灯，多伤眼睛。”

开灯的一瞬间，姜晚柠抱住了姜母，把头埋在姜母怀里，姜母轻拍着她的后背，轻声道：“怎么了？是不是在外边受委屈了？跟妈说说。”

姜晚柠摇了摇头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无异。

“妈，我不想往C市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