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早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情意。
可看见眼前的一幕，顾绾妤心头还是刺痛了几分。
她僵在原地，浑身血液好似都凝结了。
看见顾绾妤，虞茵一惊，忙和男人拉开距离，神色无措。
“绾妤姐……
江湛礼猝然回头，对上顾绾妤的视线，莫名有些慌乱。
虞茵低垂着头，一副满心愧疚，手足无措的模样。
“绾妤姐，对不起，是我的错，是我一时情难自禁没了分寸，你要是心中不悦，你就打我出气吧！”
顾绾妤知道，虞茵这是在故意挑衅刺激她。
可惜，她早已不是前世的她。
她攥紧手：“打你做什么？你情难自禁，江湛礼不会躲吗？”
虞茵神色莫名，眼底间带着几分探究。
江湛礼眸光微沉，眼底的情绪复杂。
不知为何，心底莫名有些心虚。
他上前护在虞茵身前，语气低沉。
“抱歉，是我不好，不关茵茵的事，以后我会注意。”
顾绾妤心口似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，她定定地看着江湛礼许久，却是哑声道。
“江湛礼，我才是你的妻子。”
江湛礼怔了怔，对上顾绾妤不知何时红了的眼眶。
一时有些不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。
自以为是说他将她独自撇在医院的事。
“抱歉，是我做事欠妥了。”
“放心，不会再有下次了，在我们没有离婚之前，我不会再让你难堪。”
他平静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顾绾妤酸涩不已。
可是江湛礼，我不想和你离婚，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……
“不打扰了。”
不愿再听江湛礼多说一个字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去。
……
夜深。
江湛礼才迟迟而归。
他瞥了眼呆坐在沙发上的顾绾妤，还是出声询问道。
“伤怎么样？检查有没有问题？”
顾绾妤摇摇头：“没事。”
“好，那你早点休息。”
说完他转身准备回房。
“江湛礼。”
顾绾妤唤住他，声音喑哑。
“我是真的想好好和你相处生活，也是真的想帮助你在江家站稳脚跟。”
“你能不能信我一次？一次就好……”
话到最后，几乎带着哀切。
可得到的回应只是一阵清脆的关门声。
顾绾妤怔在原地，眼眶又一次红透。
两人的关系，兜兜转转，竟好似回到了原点。
……
这日，闺蜜秦晚带着一堆补品上门探望顾绾妤。
两人聊了一阵后。
她叉着腰，不解至极：“妤妤，你怕不是撞邪了？竟为了江湛礼黯然神伤起来了！”
顾绾妤眸色黯淡，只勉强一笑。
秦晚见此，才明白她是真动了感情，一时竟无言以对。
半晌，她抿了口茶，轻叹一声。
“感情的事向来飘忽不定，心有所属的男人，你再费心也是徒劳。”
“世上男人千千万，你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？你主动示好，他领情了吗？”
“不做江家少夫人，你照样是顾家大小姐，就是不嫁人，一辈子也衣食无忧，乐得自在。”
顾绾妤眸光微沉，眼底的情绪复杂。
秦晚的话不错。
感情的事强求不来。
只是再如何，前世那份拼死相护的情意，她不能忘。
至少她要江湛礼这辈子平安无虞。
不等她回过神，倏然，吴妈火急火燎地跑进来。
“少夫人，刚才林管家打电话过来，说老爷子昨天去了南港老家后，忽然一***了！”
“啪——”的一声。
茶杯碎了一地，顾绾妤脸色惨白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