坚韧果断、天赋异禀，哪怕没有男主，也不影响她发光发热，“男配左听寒”的出现不仅毁掉了云清真君，也将沐书许拉入深渊。
“你在炫耀？”沐书许愤然，觉得她的态度太过敷衍。
白晚霜连忙摆手：“我说真的啊！”
见她眼神澄澈，沐书许别过眼，自嘲道：“……我幼时千里迢迢前来拜师，极品火灵根也入不了他的眼。我倒想知道你有什么能耐？”
白晚霜沉默，其实这个问题她更想知道。
“你想拜入云清真君门下的初衷，是什么呢？”白晚霜目光柔和，轻声问道。
心中不平衡的熊熊火焰顿了一下，沐书许抿唇：“他是大英雄，我想成为他。”
白晚霜坐在亭子的栏杆上，道：“我也觉得他是大英雄，但我不想成为他。”
“什么？”沐书许讶异回头，对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。
像是觉得好笑，沐书许勾唇反问：“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成为他吗？”
白晚霜折了一朵花把玩着：“那不关我的事。”
“我会谨记师尊的教诲，学习他、崇拜他。”
“但我不会成为他。”
“因为我要做自己。”
沐书许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女孩，心中一颤，嘴上讥笑道：“你？你现如今最大的身份就是云清真君的徒弟，没有这个身份，谁知道你？”
“难道你不是太虚宗弟子，你就不是沐书许了吗？你当然是，以前是，现在是，以后更会是。”白晚霜替她理好垂在肩头的碎发，神色坚定。
“你……”沐书许目光颤动，僵在原地。
白晚霜欣赏她，从书外的角度看遍她的一生，只觉得她值得，也为她惋惜。
她牵起她的手，握住：“我也一样，我们都要成为自己，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云清真君，但是以后一定会有书许君、晚霜君。”
鼻尖酸涩，心中堵塞又挥之不去的郁气在这一刻似乎终于得到释怀。
沐书许快速眨了眨眼睛，压住莫名的酸涩感，正视她的目光中带上了隐隐的钦佩：“……你的话我认可了，你的确应该成为他的徒弟。”
白晚霜回以微笑，脸颊却被她捧住***。
“确实挺软的。”沐书许勾唇，只是一会儿便放开了她。
“云清真君。”沐书许恭敬朝前面行礼。
白晚霜惊讶回头，便看到左听寒站在后方，不知道是刚来还是来了多久。
左听寒淡淡点头，看向自己那被捏得脸蛋通红的徒弟。
“过来。”见她呆愣愣的，左听寒唤了一声。
“师尊……”白晚霜小跑过去。
沐书许虽然是刚刚才察觉到他的气息，但她直觉认为他应该来了有一会儿了。
开始还是会有些紧张，不过她现在已经调整好了，神色坦荡：“告辞。”
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逐渐远去，系统的心情也宛如一团煮过头的米粥，喝吧？有点费嗓子，吃吧？又不是那么回事。
「……虽然我还是不赞同你拒绝我的任务，但是现在我必须承认你的做法也不是完全错的。」系统觉得一切都太玄幻了，它的处理系统有点过载。
“师尊来了多久了啊？”白晚霜小心地问。
“一直在。”左听寒也没打算瞒着，弟子玉牌上留有他的神识，小范围内他是完全可以感知到她的方位的。
白晚霜这下是真的脸红了，尴尬的。
太社死了吧……
“你说的很对。”左听寒将掌心放在她的头上，很打动人心的话，更为难能可贵的是，这是她的本意。
世上趋之若鹜的人太多，连自己都看不清，又如何能走得更远？
正殿内，除了玄天宗的长老们，还有其他门派长老也都聚在这里。
他们都是想来找左听寒的，没想到一进来就没看到人，不过问其他人也没差。
二、三、五长老自知应付不过来，偷偷开溜了。
“真君可还想收徒啊？我这儿可有一个好苗子。”
“嗨，好苗子谁没有啊？我门下也有，资质极佳，心性也坚定！”
“真君既然收徒了，那多收几个又有何妨？”
“云清真君哪能教得过来？必须择优一遍。”
孟文州脸皮都笑僵了，这帮宗门个个比算盘都能算，来的人全是年纪大到捋胡须的长辈，叫他只能笑个不停。
“诸位多虑了，本君不会再收徒。”
门口那道充斥着冷意的声音压低了殿内所有的声音。
孟文州等人暗暗松一口气，终于来了，接个孩子怎么接这么久？
能被派过来打头阵的自然也不是脸皮薄的，一长者缓和气氛道：“一个亲传弟子不一定能把你的本事学好，再收几个，也好一起作个伴嘛。”
左听寒目不斜视：“无需担心，本君会一直亲自教导她。”
试探就到此为止，众人也不会真的去死磕这个问题，又都找起了别的话题聊了起来。
玄天宗能成为第一大宗自然不可能全靠左听寒，掌门长老都不是省油的灯，炼器、炼丹，连草药种植都有自己完整的体系，这个第一的位置是有绝对地位的。
白晚霜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师尊说了什么，和师兄师姐们聊了一会儿告别，便去正殿找左听寒。
此时正殿各门派人士也都散去往外走，于是白晚霜顶着他们奇怪的目光一路走过去。
“真不收徒了啊？”宋青生问。
“嗯。”左听寒并不觉得只有一个徒弟不好，因为他本来都没打算收徒，即便开始收她为徒的确有些别的因素，但现在他早已真心将她视作徒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