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故事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10-13 15:5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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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桑落循声望去,便见窗边角落的阴影里,斜倚着一个身影。

那是个极其俊美的少年。

身着艳红锦袍,墨黑长发并未规整束起,只用一根同色发带松松系在脑后。

几缕碎发垂落额前,更添几分慵懒疏狂的少年感。

根据记忆,郁桑落很快便揣摩出这人是谁了——九境国的太子,原文的男主晏岁隼。

也是皇上和先皇后唯一的孩子。

许是作者胡乱改变结局,先皇后在这个位面早早便去世,晏岁隼也日渐颓废,整日里与一帮纨绔子弟厮混在一处,全然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和前程。

皇上最喜的便是他这太子,所以见其这般样子,没少操心。

郁桑落想到九境城后面的灭亡与他有极大的关系后,瞬息便冷了下眼,“你说什么?”

晏岁隼缓缓起身靠在墙边,那双狭长凤眼半眯着,里面盛满了被惊扰后的浓浓厌烦,以及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。

他根本没看那堆残骸,凤眼直直刺向讲台上那纤细却气势骇人的身影。

“我说,”他薄唇轻启,声线裹挟着侵入骨髓的冷意,“你,大娘,吵死了。”

此话一出,堂内不知何人吹了声口哨,笑的得意。

太子发话了,这女人再横,还敢对太子动手不成?

林峰捂着被笔墨砸到的额角,眼神怨毒瞪着郁桑落,唇角不觉扬起幸灾乐祸的冷笑。

其他公子哥也纷纷交换眼神,等着看郁桑落如何收场。

郁桑落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变化,她缓缓转过身,正面迎上晏岁隼那写满‘你很碍眼,滚开’的厌世凤眸。

“吵到太子了?”她尾音微扬,带着一丝玩味。

晏岁隼凤眸轻蔑睨着她,好似在看一件死物,“识相点,自己滚。”

郁桑落不疾不徐走下讲台,绕开残骸堆,朝着其所在的角落走去。

晏岁隼依旧保持着那个慵懒拽炸天的姿势。

他倒要看看,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,敢走到他面前做什么?

郁桑落停在了他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。

她微微仰头,露出个温和式笑容,“太子,此处是学堂,并非寝殿,若想睡觉,请回宫。”

晏岁隼凤眼微挑,唇角那抹嘲讽还未完全扬起,便见眼前女子骤然俯身。

郁桑落的动作极快,左手如铁钳般攥住他手腕,右手已***他膝弯内侧。

“你!”

晏岁隼瞳孔骤,正要挣脱开,跟前之人腰身却猛地发力,借势将他向前一拽。

这是标准的过肩摔起手式,用来对付这样比她高出数倍男子最是简单。

“嘭!”

晏岁隼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整个人被硬生生从原地拽起,背脊朝着地面狠狠砸去。

他方才还挂在唇边的冷笑僵成了错愕的弧度,凤眼瞪得滚圆,写满了不可思议。

“太子!”

整个学堂的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!

他们看到了什么?!

太子被这个女先生给放倒了?

开玩笑吧!

晏岁隼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和滔天怒火袭来。

他猛地抬头,对上了郁桑落近在咫尺的脸,“你!”

郁桑落不等他起身,膝盖抵住他的心口,力道精准到让他动弹不得,“太子,现在还想睡觉吗?”

晏岁隼胸口剧烈起伏,他活了十八年,就从未受过如此羞辱!

“放开!男人婆!”晏岁隼咬牙切齿,恶狠狠骂道。

郁桑落扬眉,膝盖那处的力道加重,直让晏岁隼疼得闷哼,“太子,若你不配合,我便只能让你以这个姿势躺在这里了。”

晏岁隼冷下眼,滔天怒火被种更深的寒意取代。

他死死瞪着郁桑落,不再挣扎,也不再叫骂,但那眼神却似淬了毒的冰。

郁桑落见他如此,满意勾了勾唇。

没事,想将狼崽子的性子磨得乖顺,总要先剪了它的指甲,再拔了它的利齿,一步一步来。

“看来太子是想明白了。”

郁桑落唇角噙笑,收回了膝盖,利落站起身,冷声喝道:“现在,所有人,立刻,马上,滚到练武场集合。”

她顿了顿,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,钉在那些依旧僵硬的纨绔身上,

“十息之内未到,我不介意,亲自送他出去。”

“......”

整个学堂一片死寂。

下一秒——

“哗啦啦啦!”

桌椅碰撞声、杂乱的脚步声瞬间爆发。

平日里那些个眼高于顶的勋贵公子啊,纨绔子弟啊,此刻都像是屁股着了火。

他们争先恐后,甚至可以说是连滚带爬朝着学堂门口涌去。

此刻没有别的想法,只想立刻马上逃离眼前这个可怕的女人。

妈的!到底是哪个***把这活阎王招进来的?

“???”

刘中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兵荒马乱的一幕,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
不是,到底谁在乱传闻说郁四小姐是个草包的?能不能睁大他们的狗眼好好看看,这像是草包吗?

若说这些纨绔子弟是混世魔王,那这郁四小姐活脱脱就是个活阎王啊。

郁桑落看都没看那些仓皇逃窜的背影,杏眸平静落在从地上挣扎起身的晏岁隼身上。

“太子,”她漠然出声,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,“请。”

晏岁隼半眯着的眼眸越发幽深,瞳孔是极纯粹的黑,烦躁戾气在其间翻涌。

郁桑落毫无惧意,只是平静地与他对视。

几息之后,他狠狠甩了下袖袍,怒咒,“男人婆!我诅咒你以后生生世世没人娶!”

言罢,大步流星朝门口走去,每一步都踩得极重,似要将地面踏碎。

郁桑落只觉一串黑线从额角滑落,嘴角止不住抽搐。

这太子,怎么跟小学生似的?

刘中见人都走了,总算反应过来了,忙上前道:“郁,郁先生,你没事吧?”

此话问出,刘中就想给自己一巴掌。

问得什么屁话,郁先生能有事吗?她像是有事的样子吗?

郁桑落面带微笑,然后——

她猛地蹲下身,捂住自己方才踹飞桌案的脚,痛得嗷嗷叫,“狗东西!痛死老娘了!”

这具身体毕竟没有遭受过什么抗打训练,方才那劲她用了全力,差点痛得想死。

还好她忍下来了,不然不得被这群臭小子嘲笑死。

须臾,她转眼看向错愕的刘中,“刘学监,在这里受了工伤,皇上会赔钱吗?”

刘中:......郁四小姐,还挺有意思的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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