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一声老祖,全场听不见?
我这慢悠悠一走出来,顿时就吸引了不少目光。
毕竟现在台上正上演着**情节,我一个穿着朴素的“普通弟子”就这么直愣愣地往上走,显得特别突兀。
“那谁啊?不要命了?”
“看着面生,估计是新来的,不懂规矩。”
“有好戏看了,王首座最讨厌有人打断他审案了。”
周围的议论声不大不小,刚好能传进我耳朵里。
我没理他们。
台上的王崇也看见我了,眉头一皱,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。
“站住!你是哪个山头的弟子?不知道这里是执法堂在办案吗?速速退下!”
他声音里裹挟着元婴期的威压,朝着我压了过来。
换做一般的弟子,怕是当场就要腿软跪下了。
可惜,这点威压对我来说,跟春风拂面没什么区别。
我甚至还掏了掏耳朵。
“王崇。”我看着他,淡淡地开口,“百年不见,你这官威,倒是见长啊。”
王崇愣住了。
他眯着眼睛,死死地盯着我的脸,似乎在回忆什么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?竟敢直呼本座名讳?”
也难怪他认不出来。
我闭关前,虽然已经是太上长老,但外貌一直维持在二十岁左右。百年过去,我的容貌没有丝毫变化,可王崇,却已经从一个精神小伙,变成了油腻中年男。
更重要的是,在他心里,那些老家伙,不是死了,就是在闭死关。根本不可能有活着的太上长老,还长得这么年轻。
“我是谁?”我笑了,“我是你见了,需要下跪磕头的人。”
这话一出,全场哗然。
“疯了吧这人?”
“敢跟王首座这么说话?他是活腻歪了?”
那个诬陷人的赵天,更是直接指着我的鼻子骂了起来。
“哪来的野小子,在这儿大放厥词!来人,给我把他拿下!”
几个执法堂的弟子立刻拔出剑,气势汹汹地朝我围了过来。
刘长风也抬起头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。他似乎觉得我有点眼熟,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。
我看着那几个朝我冲过来的金丹期弟子,叹了口气。
“唉,现在的年轻人,火气就是大。”
我没动,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就在他们的剑尖即将碰到我衣角的那一瞬间。
“嗡——”
一股无形的剑意,以我为中心,骤然散开!
那几个执法堂弟子,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,手里的长剑寸寸断裂,整个人像是被一头远古巨兽撞上,齐刷刷地倒飞出去,口喷鲜血,摔在地上不省人事。
一招。
甚至连招式都算不上,仅仅是一点剑意而已。
全场,瞬间死寂。
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,下巴掉了一地。
王崇那张阴鸷的脸,终于变了颜色。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,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骇然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!”
能用剑意就轻松碾压数名金丹期修士,这修为,至少也是化神期!甚至更高!
“我是谁,你还没资格问。”我不再跟他废话,转头看向那个同样被吓傻了的赵天,“你,过来。”
赵天一个哆嗦,腿都软了。
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我舅舅可是宗主!”
“宗主?”我嗤笑一声,“宗主算个屁。我让你过来。”
我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赵天吓得脸都白了,求助似的看向王崇。
王崇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。他现在是骑虎难下。他看得出来,我绝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。可要是在宗主外甥面前怂了,他以后也没法混了。
“阁下是何人?为何要干预我执法堂办案?莫非……是想与我整个天剑宗为敌?”
他这话,说得很有水平。直接把个人恩怨,上升到了宗门层面。
可惜,他打错了算盘。
“与天剑宗为敌?”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王崇啊王崇,你信不信,我现在喊一声老祖,整个天剑宗的山头,都得跟着抖三抖?”
这话,我可不是吹牛。
我这“渊”字辈的太上长老,在宗门里,就是活化石,是定海神针。
我说完,清了清嗓子,准备让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小辈,开开眼界。
然而,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。
一个沉稳的声音,从大殿深处传了出来。
“何人在外喧哗?”
伴随着声音,一个身穿紫色宗主长袍,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,缓缓走了出来。他身上散发着返虚境的强大气息,正是天剑宗如今的宗主,魏东。
我看到他,眉头挑了一下。
这家伙我有点印象,当年好像是我师侄的弟子,天赋还行,就是心术有点不正。没想到啊,我闭关一百年,他居然混上宗主了。
赵天看到他舅舅来了,像是找到了主心骨,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。
“舅舅!救我!有人要杀我!”
魏东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,然后目光如电,射向我。
当他看到我的脸时,同样愣了一下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。
“是你?”
他似乎认出我了,但又不敢确定。
毕竟,一百年了,一个太上长老从闭关中活着出来,而且还这么年轻,这事儿太匪夷所思。
“魏东。”我负手而立,用长辈的口吻说道,“你这宗主,当得不错啊。宗门上下,乌烟瘴气,黑白颠倒。怎么,我天剑宗的祖训,是都被你喂狗了?”
我的话,很不客气。
魏东的脸色,瞬间就沉了下来。
不管我到底是谁,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,被如此训斥,他这个宗主的面子,往哪儿搁?
“阁下究竟是谁?为何在我天剑宗撒野?”他没有承认认识我,反而质问起我的身份。
“撒野?”我笑了,“行吧,既然你们一个个的,都有眼不识泰山。那本尊,就让你们看个明白。”
我抬起手,那枚被炼气期小弟子当成假货的紫金玉牌,再次出现在我的掌心。
令牌在阳光下,散发着温润而威严的光芒。
“现在,看清楚了么?”
我将令牌举起,环视全场。
魏东的瞳孔,骤然收缩!
王崇的身体,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!
他们认出来了!
这枚令牌,如假包换,正是传说中,只有太上长老才能拥有的“紫金天剑令”!
可是,他们不敢信。
也不愿意信。
如果我真的是太上长老,那他们今天的所作所vei,就是欺上瞒下,是欺师灭祖!
“哼!”魏东冷哼一声,强作镇定,“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牌子,就想冒充我宗门先辈?简直可笑!我看你,分明就是魔道派来的奸细!王首座!”
“在!”
“此人妖言惑众,意图不轨!给我拿下!若敢反抗,格杀勿论!”
他这是要杀人灭口了!
“是!”王崇咬了咬牙,也下了狠心。今天这事,必须把这人按死,否则死的就是他们!
“布剑阵!”
随着王崇一声令下,几十名执法堂的精锐弟子,瞬间拔剑,组成了一个玄奥的剑阵,将我团团围住。剑气纵横,杀意凛然。
被捆在地上的刘长风,看到这一幕,急得大喊:“宗主!不可!此人……此人……”
他似乎终于想起了我是谁,但话没说完,就被王崇一脚踹在胸口,堵了回去。
我看着周围闪烁的剑光,看着魏东和王崇那两张色厉内荏的脸,摇了摇头。
“冥顽不灵。”
我叹了口气。
“看来,不让你们见见血,你们是不知道,‘规矩’两个字,到底怎么写啊。”
话音落下。
我右手并指如剑,对着天空,轻轻一划。
“剑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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