辅导员厌女到离谱,我不过是穿了件带蕾丝边的衬衫,她就当众批评我“穿着暴露,影响班风”,转头还在年级群暗指“部分女生心思浮躁”。
班级例会定好晚上7点开始,她私下发消息让我5点就到,不仅要布置会场,还要提前给所有男同学买好奶茶零食。
学校给女学生发的考研护眼灯福利,她全送给了男学生,还阴阳怪气地说:“女的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?到头来还不是要嫁人,犯不着用好东西。”
后来更过分,她明知学校发的月饼过期了有霉点,她为了证明月饼没事在活动上逼我吃,结果我吃了中毒,浑身抽搐被送进抢救室无效。
重生归来,我把长了霉点的月饼直接塞进辅导员嘴里:“吃,我让你吃!”
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宿舍里突兀地亮起,震动声嗡嗡地刮着耳膜。
发信人:阎老师。
「林晚照,明天年级例会,你五点钟提前到教室,布置一下会场,顺便去校门口那家‘茶言’把给男同学们准备的奶茶和零食买好,三十五份,记得要温的,他们不爱喝冰的。」
冰冷的文字,一字字钉进我的眼底。
心脏猛地一缩,随即是溺水般的窒息感疯狂涌上,气管像是被无形的手死死扼住,抢救室里心电监护仪刺耳的滴滴声、洗胃管粗暴***喉咙的恶心触感、浑身不受控制地抽搐带来的剧痛……那些我以为已经随着死亡终结的感受,海啸般拍打回来。
我猛地坐起身,冷汗瞬间浸透了背心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手指下意识地摸向喉咙、胸口。
没有插管,没有抽搐。
我环视四周。是宿舍,熟悉的床帘,桌面上还摊开着看到一半的专业书,台灯散发着温暖的光。
我还活着?
抓过手机,日期清晰地显示着:9月24日。
例会前一天。我中毒抢救的那天,是9月25日,中秋节。
我重生了。重生回到了悲剧发生的前一天。
巨大的荒谬感和狂喜之后,是几乎将我碾碎的恨意。阎舒娴。那个名字像淬了毒的针,扎进我脑仁里,引发一阵剧烈的抽痛。
屏幕又亮了一下,阎舒娴的新消息:「买好了直接拿到教室放着,别耽误时间。女生要有点眼力见,别总等着别人说。」
呵。
我盯着那行字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软肉里,刺痛让我维持着最后的清醒。
上一世,我就是这样,忍着屈辱和不解,提前两小时逃了下午的课,像个**一样顶着秋老虎的闷热,来回跑了三四趟,把三十五杯奶茶和一堆零食搬到了三楼的教室,累得浑身汗湿,腰酸背痛。
结果呢?例会开始,阎舒娴笑着对全班男生说:“看看,这就是我们班女同学的觉悟,知道你们训练辛苦(我们班是体育特长班,男生居多),特意给你们准备的。某些女生啊,平时就得学着点,别天天想着穿衣打扮,心思活络!”
那时我穿着那件我很喜欢的、带一点点蕾丝边装饰的白色衬衫,因为搬东西热了,解开了最上面一颗扣子。她的话音刚落,几乎全班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,那些目光里有男生的戏谑、打量,也有女生的复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。
我脸上**辣的,局促地想把扣子扣回去,手指却抖得厉害。
这还没完。阎舒娴踩着那双矮跟皮鞋哒哒地走到我面前,上下扫了我一眼,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前排的同学听清:“林晚照,你这衣服……面料倒是挺别致啊。就是这花边,是不是太扎眼了点?女孩子,穿着暴露可不好,容易影响班风,引人误会。”
我当时气得浑身发抖,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。她那种轻飘飘的、带着为你好的口吻,把你所有的辩解都堵死在喉咙里。
后来,学校给考研学生发福利,一批不错的护眼台灯。我们班分到了十个名额。她二话不说,全部分给了班里几个压根不打算考研、天天打游戏的男生。有女生鼓起勇气去问,阎舒娴当时正在涂护手霜,眼皮都没抬一下:“女的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?拼死拼活考研考博,出来多少岁了?好工作找不着,对象更难找,黄金期都错过了。到头来还不是要嫁人生子,照顾家庭,犯得着用这么好的灯?浪费。男生不一样,他们将来是要立业养家的,这些资源给他们才能发挥最大价值。”
那女生当场就红了眼圈。
而我悲剧的导火索,是那盒月饼。学校发的中秋福利,每人一盒精致月饼。阎舒娴领走了我们全班的,却迟迟不发下来。直到中秋节当天晚上,例会前,她才把那堆月饼拎到教室,拆开几盒,赫然发现里面的月饼已经长了明显的霉点绿毛,生产日期是去年的事!
她脸色变了一下,随即迅速恢复镇定,把我们几个班委叫过去,语气不容置疑:“学校发的,怎么可能有问题?就是天气热,有点潮气。别大惊小怪,让同学们看见了影响不好。赶紧把这些拆了包装,切开来,分给大家吃的时候谁看得出来?”
我们几个都愣了,没人动手。
她脸色沉下来,开始点名:“林晚照,你过来。你平时不是最细心的吗?你来给大家示范一下,怎么正确处理这点小问题。吃一个,告诉大家没事,别浪费学校的心意。”
全班都看着。我骑虎难下,在那双充满压迫感的眼睛注视下,颤抖着手拿起一块明显已经变质的月饼,掰了一小块,放进嘴里。
那无法形容的霉烂味和苦涩味瞬间在口腔里炸开。
我强忍着恶心咽了下去。
不到十分钟,我开始腹痛如绞,冷汗直冒,然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控制不住地呕吐、抽搐,最后意识模糊。
再醒来,就是在抢救室了。洗胃,各种治疗,折腾得死去活来。医生说是严重食物中毒引发的多重器官衰竭和惊厥抽搐。
弥留之际,我听见门外阎舒娴那辨识度极高的、故作焦急却掩不住冷漠的声音:“……哎呀医生,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!她就是突然就这样了……是不是她自己本来有什么隐藏疾病啊?学校发的月饼怎么可能有问题呢?我们都吃了没事啊!真的……唉,现在的小姑娘,身体就是弱,还娇气……”
然后,一切归于黑暗。
恨吗?岂止是恨。
那是蚀骨的毒,是焚心的火,是恨不能拖着她一起下地狱的滔天怨念!
现在,我回来了。
阎舒娴,这一世,我们慢慢玩。
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眼底翻涌的猩红,拿起手机,回复阎舒娴那条趾高气扬的命令。
「好的,阎老师。」
语气温顺,甚至带着点怯懦。
对方正在输入了一会儿,似乎对我这么干脆的服从有点意外,但很快又一条消息弹出:「嗯,动作利索点,别磨蹭。经费你先垫着,完了找我报。」
找我报?上一世那三百多块的奶茶零食钱,我直到“死”都没见到一分!问就是“学校流程慢”、“你再催催”、“这点钱也斤斤计较,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”。
放下手机,我掀开被子下床。
室友曲楠从上铺探出头,小心翼翼地问:“晚照,又是阎王婆的信息?她是不是又让你提前去干活?”
我嗯了一声,开始换衣服。
另一个室友,孙薇,正在贴面膜,含糊不清地嗤笑:“惯的她!真把自己当皇太后了?天天就可着你一个人使唤,屁大点事都让你去,纯纯把你这班长当丫鬟用!你就不能硬气一回,说不去?”
我没说话。孙薇是城里姑娘,家境好,性格也泼辣,看不惯阎舒娴很久了,偶尔也敢顶撞两句。但阎舒娴精得很,从不正面跟孙薇冲突,只会把孙薇的“不服管教”转化成更变本加厉的刁难,发泄在我和另外几个她认为“好拿捏”的女生身上。
硬气?在阎舒娴那种人面前,普通的硬气只会换来更恶心人的打压。她有一套自成体系的、蛮横又愚昧的逻辑,能把你任何有理有据的反驳都扭曲成“顶撞师长”、“心思不正”、“女生就是情绪化”。
她不是听不懂人话,她是选择性地只听她愿意听的,只信她愿意信的。然后用她那种又蠢又坏又理直气壮的姿态,活活把你憋屈死。
跟她正面冲突,是最不明智的选择。至少,在准备好之前,不能。
我换上一件最简单的纯白T恤和牛仔裤,把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。
“没事,反正下午也没课。”我语气平淡,“我去看看。”
孙薇翻了个白眼,大概是怒其不争,躺回去刷手机了。曲楠担忧地看着我:“那你……小心点,她要是说得太难听,你就当耳边风。”
我点点头,拿起书包出门。
我没有先去奶茶店,而是拐去了行政楼后面的仓库区。我记得,学校发的月饼,因为数量庞大,都是提前很久运来,堆放在某个闲置仓库里的。阎舒娴为了省事,肯定是提前好几天就把我们班的份额领了出来,随便扔在了办公室的某个角落。
中秋前夕天气又闷又热,月饼那种高糖高油的东西,密封稍微出点问题,存放环境再差一点,霉变是分分钟的事。
仓库区没什么人,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堆放月饼的仓库窗口,踮起脚往里看。果然,里面堆成小山一样的月饼盒,很多包装箱上甚至能看到明显的水渍和压痕。
心里冷笑一声。阎舒娴,你为了表现自己积极负责,提前领走福利,却又根本不把它当回事,随意堆放,最后吃出了问题,为了推卸责任,不惜拿学生的命去填。
你可真行。
我没多停留,转身离开,直接去了校门口那家“茶言”奶茶店。
“你好,预订三十五杯奶茶,温的。”我对着店员说,“另外,每杯里面,请帮我额外加一份薄荷糖浆,双倍量。”
店员愣了一下:“双倍薄荷糖浆?那样味道会很冲很凉哦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我笑了笑,“我们老师就喜欢提神醒脑的。”
下午四点五十分,我拖着疲惫的身躯,终于把最后一大袋零食拎到教室门口。
三十五杯奶茶,加上一大堆薯片、饼干、辣条,我跑第三趟的时候,手指都被勒出了深红的印子,**辣地疼。
阎舒娴已经来了,正站在讲台上指挥两个男生挂横幅。她今天穿了件碎花连衣裙,外面套着件小开衫,头发一丝不苟地挽着。
看到我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,她眉头立刻蹙起,抬手看了看表:“林晚照,你怎么才来?这都几点了?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!让你早点来早点来,非要拖到快开会!女生做事就是磨蹭!”
我低着头,把奶茶和零食放在墙边:“对不起,阎老师,东西有点多,我跑了好几趟。”
“那是你不会统筹方法!”她声音拔高,走下讲台,尖锐的目光扫过那些奶茶和零食,“你就不知道找个人帮你?哦,对了,我让你买的都是温的吧?男生不能喝冰的,对身体不好,说了多少次了!”
“是温的,老师。”我声音很轻。
她似乎满意了,但视线又落在我身上,从头到脚扫了一遍,最后定格在我因为搬运而有些汗湿的额角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,眼神里闪过一丝明显的嫌恶。
“你看看你,像什么样子!满头大汗,衣衫不整!女孩子家家的,一点都不知道注意形象!跟你上次穿那件浪不拉几的蕾丝边衬衫一个德行!”
她的声音不小,教室里已经来了十来个同学,mostly男生,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看了过来。
我攥紧了手指,胸腔里那股熟悉的、被羞辱的火焰又开始燃烧。
但这一次,我强行压了下去。
我只是抬起头,看着她,眼神里努力装出一丝惶恐和不知所措:“对不起,老师,我下次注意。我……我先去把奶茶分一下?”
阎舒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算是默许了,又补充道:“先给男同学们分!他们训练辛苦。女生们等一下,又不急。”
我转过身,背对着她,开始一杯杯地分奶茶。嘴角,却忍不住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。
不急。好戏,还在后头呢。
同学们陆续到来,教室里热闹起来。男生们嬉笑着接过奶茶,插上吸管就喝。
几乎立刻,就有人表情变得古怪。
“噗——这什么味儿?”一个高个子男生没忍住,直接喷了出来,呛得直咳嗽,“怎么这么冲?跟喝了风油精似的!”
“**,真的好凉!凉得我舌头都麻了!”
“不是温的吗?怎么喝起来跟冰镇薄荷水一样?”
抱怨声此起彼伏。
阎舒娴正在跟几个班干部说话,闻声脸色一沉,快步走过来,拿起一杯奶茶自己喝了一口。
下一秒,她的脸瞬间扭曲,“噗”地一声全吐了出来,尖声道:“林晚照!你买的这是什么?!”
全班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。
我抬起头,一脸的无辜和茫然:“老师,就是按您要求的,‘茶言’家的经典奶茶,要的温的啊。”
“你胡说!这明明是薄荷味!还这么浓!你是不是故意加了料?!”阎舒娴气得脸都红了,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。
我缩了缩脖子,声音带着哭腔,怯怯地说:“老师……我没有。可能是……可能是店员听错了?或者他们今天的新配方?我买的时候,就跟他们说,要温的,我们老师怕男生喝冰的对身体不好……”
我故意把“怕男生喝冰的对身体不好”这句话说得稍微大声了点,清晰了点。
果然,旁边几个男生互相看了一眼,表情有点微妙。虽然奶茶难喝,但阎老师这“关心”……也忒别致了。
阎舒娴被我的话一堵,更是气结:“你!你还敢顶嘴?!这点小事都办不好!买之前不会确认一下吗?脑子长着干什么用的!女生就是没用,一点逻辑思维能力都没有!”
她开始习惯性地上升高度,进行性别攻击。
“对不起,老师,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……”我低下头,肩膀微微抖动,像是在害怕地啜泣,“我……我现在就去奶茶店问清楚!让他们重做!”
我说着,转身就要往外走,一副慌乱失措、急于弥补的样子。
“回来!”阎舒娴厉声喝住我,“还嫌不够丢人现眼?例会马上开始了!重做什么重做!将就着喝!下次长点记性!”
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终究没再继续追究奶茶的事,只是怒气冲冲地走回讲台,把火气撒在了其他人身上:“都愣着干什么?赶紧坐好!开会了!一点纪律性都没有!”
我默默地走到教室后排角落坐下,低着头,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。
第一回合,小试牛刀。
阎舒娴,薄荷奶茶好喝吗?别急,这只是开胃小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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