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海底沉睡了五年，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，国家为我举办了国葬。

五年后，我从深海的绝密任务中归来，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我病重的母亲。

刚到病房门口，就看见我的妻子林岚，正亲密地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。

那个男人，是这家医院的主任医师，也是她曾经的大学同学！

赵军。

一个护工正粗暴地将一碗馊掉的冷饭，往我那患了老年痴呆、无法言语的母亲嘴里塞。

我母亲拼命摇头，泪水混着米粒从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滑落。

林岚却笑着对赵军说：「你看，妈就是这么不听话，像个孩子一样。」

赵军扶了扶金丝眼镜，语气冰冷：「一个活死人，别浪费时间了。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，城西那家临终关怀医院，今天下午就送过去。」

我冲了进去，一拳打翻了那个护工。

林岚看到我，先是震惊，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怨毒。

她没问我这五年经历了什么，没问我死里逃生的艰辛。

她只是下意识地挡在赵军面前，对我尖叫：「陈默？你不是已经死了吗！你回来干什么！」

我看着她，笑了。

是啊，我回来干什么？

我回来，是想看看，她是如何用我的死亡！

换来她的新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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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把他给我扔出去！」

林岚的尖叫声在医院走廊里回荡，刺耳又尖利。

她看我的眼神，不像在看一个失而复得的丈夫，更像在看一个从坟墓里爬出来！

打扰了她幸福生活的恶鬼。

我五年没刮过的胡子拉碴，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，这是我在潜艇里穿了五年的衣服！

脚上的鞋子沾满了泥水，是从港口一路赶过来留下的痕迹。

这副尊容，和旁边西装革履、浑身散发着消毒水和精英味道的赵军比起来，确实一个像鬼！

一个像人。

两个医院保安冲了过来，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。

「放开我！」

我挣扎着，目光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母亲。

她好像认出了我，浑浊的眼睛里亮起了一点光，干瘪的嘴唇哆嗦着，想说什么，却只能发出「嗬嗬」的声响。

那个被我打翻在地的护工***，从地上爬起来，捂着脸！

怨毒地瞪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