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院的第三天，沈星辰来了。

她站在病房门口，哭得像个鬼。

「滚。」

我连眼皮都没抬。

「小述，你听我解释……」

「我说滚，听不懂？」

声音很轻，但冷得像冰。

她冲到床边，想抓我的手。

我猛地睁眼，目光如刀。

她被我的眼神震住了，手僵在半空。

「十五年。」我盯着她，「我认识你十五年。」

「结果呢？你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两年的***，差点把我打死。」

「现在跑来装什么？」

「不是的，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……」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「不知道？」我冷笑，「拿着棒球棍往死里打的时候，不知道？」

我举起打着石膏的双手：「看清楚了，老子这辈子都弹不了琴了。」

「中央音乐学院，没了。」

「我他妈练了十年的琴，全他妈没了！」

沈星辰跪在床边，哭得快断气。

「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……」

「你打我吧，你打回来……」

「打你？」我嗤笑，「脏了我的手。」

「沈星辰，从今天起，咱们恩断义绝。」

「法庭上见。」

她像被雷劈了一样：「你……你要告我？」

「不然呢？」我看着她，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
「你差点杀了我，我还得原谅你？」

「***当我是什么？圣母？」

「可是……可是我们是朋友啊……」

「朋友？」

我笑出了声。

「朋友会把朋友往死里打？」

「滚吧，别他妈在这恶心我。」

「护士！把她轰出去！」

护士进来架着沈星辰往外走。

她死命挣扎：「小述！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？你那么喜欢我……」

我闭上眼睛，懒得再看她一眼。

喜欢？

老子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