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故事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12-09 18:07
全文阅读

苏父喝住他,因为用力过猛,剧烈地咳嗽了两声,“你去打他一顿有什么用?他现在就是个癞皮狗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再说了,他虽然满嘴喷粪,但也没指名道姓说是咱家玉昭,咱们要是上门去闹,反倒显得是咱们心虚,正好落人口实!”

这就是最憋屈的地方。赖三造谣全是暗示,没留把柄。你要是去告他,他还能倒打一耙说你自己对号入座。

这口恶气,咽不下去,又吐不出来。

大嫂赵春妮搂着吓坏了的虎子,一边给人拍背,一边叹气:“这可咋整啊……这名声要是毁了,以后小妹还怎么做人?还怎么说婆家?”

角落里,二嫂刘兰芝正嗑着瓜子。“咔嚓、咔嚓”的嗑瓜子声在死寂的屋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
虽然她不敢大声说,但那双吊梢眼里却透着股幸灾乐祸。她吐掉瓜子皮,小声嘀咕了一句:

“这就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。平时穿那么招摇,又是的确良又是雪花膏的,也不怪人家往歪处想……”

“你给我闭嘴!”

苏母李秀娥像头暴怒的母狮子,把手里的筷子狠狠摔在桌上,“不想吃就滚回屋去!再让我听见一句废话,别怪我撕了你的嘴!玉昭是你小姑子,她名声坏了,你脸上就有光了?”

刘兰芝吓得一缩脖子,悻悻地闭了嘴,不敢再触霉头。

东屋里,隐隐传来压抑的哭声。那声音不大,却像针一样扎在苏家人心上。

苏玉昭把自己裹在被子里,连头都不敢露。她哭得眼睛都肿了,像两颗熟透的桃子。枕巾湿了一大片,冰凉凉地贴在脸上。

她觉得浑身发冷。

只要一闭上眼,就能看见那些村民指指点点的样子,听见那些恶心的荤话。

她想到了隔壁村前年那个跳井的小媳妇。也是被人造了黄谣,明明什么都没干,却被全村人的唾沫星子逼得没了活路。

那种被千夫所指、百口莫辩的恐惧,像毒蛇一样死死缠住了她,让她透不过气来。

她才十八岁,难道这辈子就要毁了吗?

村口。

陆屿舟满身风尘地回来了。

他今天心情不错。虽然走了几十里路,腿有点酸,但怀里贴身揣着那条红纱巾,心里却是热的。

他甚至已经在脑海里预演了好几遍,到时候该找个什么借口送给她。是说路上捡的?还是说帮人带错了?

不管怎么说,只要能看到她笑,这趟就没白跑。

刚进村,他就感觉不对劲。

往常这个点,大槐树下聚满了纳鞋底、聊家常的妇女。可今天,大家看到他,眼神都躲躲闪闪的。有几个正在抽烟的汉子,看见他走过来,互相挤眉弄眼,脸上挂着某种猥琐暧昧的笑,等他走近了又立马闭嘴。

这种诡异的气氛,让陆屿舟心头一沉。

“老陆!”

赵卫东气喘吁吁地从知青点跑过来,一把拉住他,“你可算回来了!出大事了!”

赵卫东是京市来的知青,个子不高,长着一张讨喜的圆脸,平时跟陆屿舟关系最好。

陆屿舟眉头一皱:“怎么了?”"

全文阅读
已经没有了 返回本书目录 已经没有了

同类推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