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我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。

丫鬟们围着我转，眼神里全是小心翼翼。

“姑娘要吃什么？”小荷问。

“随便。”

她端来一碗白粥，几碟小菜。

都是李萱爱吃的清淡口味。

我一口没动。

“去，把厨房的酱肉、卤蛋、油条都拿来。”

小荷愣住：“这些都很腻，您的身子……”

“我说拿来。”

她不敢再说，赶紧跑去厨房。

不一会儿，桌上摆满油腻腻的东西。

我大口大口吃起来。

油条蘸着酱肉的汁水，别提多香了。

小荷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：“姑娘，您慢点，别噎着……”

我没理她，继续吃。

吃到一半，秦瑶进来了。

她看到桌上的东西，皱起眉：“姐姐，大夫说了，你身体虚弱，要吃清淡的……”

“我身体虚弱，所以要多吃肉补补。”我咬了口卤蛋，“你有意见？”

她咬着嘴唇：“我是担心你……”

“担心我？”我放下筷子，“还是担心我把身体搞坏了，李萱回不来？”

秦瑶脸色一白。

被我说中了。

“姐姐，你怎么能这么想……”

“那你告诉我。”我盯着她，“如果现在有个选择，我死了，李萱能回来。或者我活着，李萱永远回不来。你选哪个？”

她张了张嘴，说不出话。

“不用回答了，我知道答案。”我继续吃东西，“出去吧，别打扰我。”

秦瑶哭着跑了。

小荷战战兢兢站在旁边，不知该说什么。

我把所有东西吃光，然后擦了擦嘴：“去把我的首饰盒拿来。”

首饰盒里，全是这些年攒下的珠宝。

我一件件拿出来，全部砸碎。

小荷吓得尖叫：“姑娘！这些都是夫人给您的……”

“给我的？”我冷笑，“那为什么每一件都是李萱挑的款式？”

说着，我把最后一支金钗掰成两段。

“从今天起，我不要任何跟李萱有关的东西。”